补天岭在逃剑祖

逸虚关门弟子,苦学三年学会了关门。微博同名。

束鹤(唐门x真武)

  那宅子离开封皇城的距离相较其他居民居处略远,加之江鹤又被自己的掌里击伤,行至离开封城门百米时,便已气息不足。江鹤远远看去,城门虽然关上,但既然离开封城不过百米,倒也叫人放下心来。江鹤长叹口气,将怀中的孩童放下来,坐在一颗树下打坐调息。

  这孩子,倒不知要怎么安顿他……。江鹤睁眼看着那坐在一旁目光呆滞的孩子。不如待此番论剑之后,带他回真武山上去吧。江鹤面上带了些笑,抬手欲揉他的发顶。

  不对。

  江鹤的手僵在空中,偏过头来,对着微弱的月光,检查这身旁的孩童。

  身上尚有余温,脑后,一个拇指长的暗器插在他脑后,若不仔细检查,很难注意到。

  莫非是那时……自己未曾注意到那同爆天星一同袭来的暗器?江鹤愣着坐在原处,长呼口气,在心中默念转生咒。

  随后,便从剑匣中取出剑来,划出几道剑气,击向树后的人影。

  那唐门像是错不及防一般后退了几步,勉强躲过了那突然袭来的剑气,展开手中的扇子挡下那袭来的剑招。

  便是再如何小心,跟来时也还是会带出些许风声。江鹤还未开口,便听那唐门道:“多管闲事。”

  江鹤却不想同这人在多费口舌。此人内力在自己之上,他既追上来也要杀了这孩童,不说其他,如不先出招占取先机,怕是下一个死的便是自己了。江鹤听他的话语,半响才反驳道:“他不过是个孩子。”

  那人再不言语。江鹤一股怒气自心中起,内力激得剑锋剑鸣不止,一步冲之他面前,剑锋向他胸口处刺去。还未刺入,便见那黑红衣裳的人一瞬间便变成了那面目狰狞的傀儡。

  傀儡金石之躯,硬度不比手中铁剑差,这若是直接刺下去,怕是叫剑锋都碎了。当即转刺为砍,以十成力冲着傀儡脖颈处砍去。劈开的一瞬,腐肉夹杂着黑血自那脖颈处喷出,一片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,叫人恶心至极。

  那唐门显然也是愣了一下,在掌中敲击的扇子也停了下来,打量着这道人。

  “……!”江鹤掩面退了两步,眉头皱起,甩去剑上的腐肉,抬眼像那唐门大声喝道:“你竟用腐尸做傀儡!”

  那唐门半响不言,只是看着脚边躺着的已经残缺的傀儡,摇了摇头。动作中带着些僵硬之感。他道:“这不是腐尸,是活人。”

  哪有人被放进傀儡之中腐烂成这般模样还会活着的?江鹤警惕的打量了这个唐门半响,不知是否是月光偏寒的缘故,月光落在他身上,皮肤中白里透着青,有些吓人。这唐门也同样再打量着他,血红的眸子在月光之下更显诡异。

  便是明月心,也未曾用这种法子制造傀儡。那种已经腐臭了的,若还是活人,那不知是何种残忍手段。江鹤刚刚还想和他对上一番,现在看着眼前这人和傀儡,一阵凉意宛如深入骨髓。

  这当真是人能做出的事?江鹤咬了咬牙。

  不对,他……当真是人?

  江鹤越想越恐惧,惧意大于战意,退后了几步,将那孩童尸体抱起,提气往开封城墙上飞去。一道银白光芒随后追他而来,江鹤身子一僵,眼看便可到城墙上,脚下却跟不上身子,眼看便要滑下,忙伸手扒在城墙上的砖缝之中。

  一阵剧痛从手指处传来。十指连心,江鹤便是再不畏惧疼痛,也不免“嘶”了一声。江鹤低头看了半响,轻呼口气。腿上果然中了镖,插得也极深。虽说唐门从不用毒,但这暗器之上怕是带有机关倒刺,短时间内怕是没有法子取出来,除非想带出一片血肉。还未喘口气,扇风随着暗器自背后袭来。

  这是一定要我的命?

  江鹤皱了皱眉,将怀中孩童抛至城墙上,随后用另一条腿一蹬城墙,向那暗器冲去。

  暗器之多,定是难躲,在城墙之上无法使出那招上善,亦无法硬抗。江鹤如此自杀式的动作,应是想接飞镖之力翻过城墙。以江鹤的轻功来看,此举并非难事。

  但在空中,人的破绽是最多的。

  江鹤亦未想过应战,只想着如何离开。但他不想并不意味着唐门能放过他。江鹤还未踩到暗器借力,被直接被上空中飞来的一枚暗器穿过右肩定在了城墙之上。

  此处离地面少说也有十尺多,而身体的支撑点,基本都在枚暗器上。江鹤皱了皱眉,一脚蹬在城墙上给自己的身子减些压力,左手摸向身后剑匣中的剑。还未摸到剑柄,便被折扇扇骨插着手心定在了墙上。

  江鹤张了张嘴,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。

  疼,当然疼。对于江鹤这种只读道经不专习剑术的人来说,这么多年来是第一次。但若是叫了,引来城中守卫,怕是死的人会更多一些。江鹤咬了咬牙,心中满是绝望。

  这次下山,莫不是真的回不去了?江鹤垂了眸,看着那插在右肩上的长镖。长镖似乎在拉扯着右肩上的骨肉,一阵阵疼痛不住的漫上脑中。

  好疼……江鹤闭了眼。脑中因疼痛而变得愈发胡思乱想。若今日未曾出城习剑……若是未曾去……

  江鹤感觉自己的下颚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钳着,触感粗糙,说像是人手,倒不如说他像是个干尸的手,粗糙又僵硬。江鹤闭紧了双眼,睫毛微颤,显出些许紧张之意。随后,江鹤便感觉又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贴在他脸侧。他微微一愣,随即便被耳旁略显沙哑的声音惊得缩了缩。

  “唐云。你叫什么。”

  唐云?江鹤睁开眼,第一眼便对上他那血红色眸子。只一秒便移开,嘴唇抿了抿,垂眸看着脚边。

  此处离地面少说也有数十尺,自己被钉在墙上,而那人的双脚,就悬在自己脚尖前。江鹤睁大了双眼,看了半响。的确是悬着!

  然现在被钉在墙上,自伤口处流出的血愈发多了,给了江鹤一种无力感。唐云等了半响,又在他耳旁出声问了一遍,声音中有些不可抗拒的命令之意。他道:“你叫什么。”

  “江……江鹤。”

  “不错。”唐云将脸离远了些,一时间威压少了些许,江鹤还未松口气,便被一手捏住了下颚。唐云将他脑袋掰过,低头看着他双眼,似是在想什么事。“鹤?”

  “仙鹤……的鹤。”

  “仙鹤?不错。那就叫仙鹤。”唐云抬起他的下颚,看着那脖颈上因紧张而上下跳动的喉结,咬在他动脉上。

  “唔!”江鹤轻哼了一声。右手握成了拳,只觉体内血液一点点被抽走,无力之感愈发明显。江鹤看着那埋头在自己颈处的人,右手聚出全力像那人小腹处击去。然力道终是不够,拳头击去,仿佛打上了身后这堵城墙。随后便觉手腕被握住,只听嘎达一声骨头错位声,剧痛传来,右手再无只觉。

  救命……。

        江鹤张了张嘴,却因无力之感什么都说不出。江鹤闭了眼,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韩子清。

  子清……

  若是今日同他一起练剑……就不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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