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天岭在逃剑祖

逸虚关门弟子,苦学三年学会了关门。微博同名。

束鹤(唐门x真武)

略玄幻,尸魁唐x傀儡武。幼儿园文笔。
写的很丑。
真的很丑。


  开封城中,向来热闹非凡。即便暑气冲天,也挡不住来往的脚步。大街上常有小商小贩扛着货扁担走过,不时还能看到高眉深目的异族商人。一头戴斗笠的黑衣道人行至街旁的茶摊前,坐在一较为干净的矮桌前。道人自顾自的倒了一碗凉茶水,看着街上景象。

  茶水虽不算最好,却十分清凉解渴,似乎一瞬间便把所有暑气带了去。道人抬手手将斗笠解下放在茶桌上,露出清秀的面容。

  这是第一次来开封论剑。

  一行官服装扮的人打马而过,面上还带着急色。然街道上行人众多,一路跑下来不知撞了多少人,身后一片怨声载道,却连半点速度都未减下。又有顽童于街上玩闹,一片嬉笑声中,未注意到已经奔来的一行人。眼看那一行人将要撞上那孩童,却一时拉不住缰绳,只得大声道:“快让开!”

  那孩童这才注意到已经打马驶来的一行人,却早已被那一声呵斥吓呆在原地不动弹,眼看便要撞上。一旁的女子已经掩面惊叫出声,不愿见到此景。

  茶摊上的黑衣道人已然放下茶盏,却未有出手之意。

  一袭白衣不知从何处飘出,待众人回过神来,白衣带着那孩童已然立在茶摊不远处,白衣人放下怀中孩童,笑着向那黑衣道人所坐处走去。“我来晚了,江鹤道长。”

  那人一身太白剑派弟子的衣着,手中握着一把黑鞘长剑,笑着坐在那茶桌旁看那安静喝茶的道人。“道长难得下山,却连点好酒也不曾买些。还好我带了。”

  道人的视线仍在那茶摊妇人怀中的孩童身上,嘴角带了些笑,方才抬眼看向他。“你我比剑也非一年两年,年年下山,怎还会不知你好什么。自然也是带了。三十年的梨花白,子清可喜欢。”

  “知我者,江鹤也。”韩子清笑呵呵的伸手取来茶碗,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茶。“那照常五日后。听闻,江鹤道长近来身体有些不适,不知可会影响到今年的剑试?”

  江鹤听罢,轻笑一声端起茶碗。“你又是从何处听说的。无妨。若当真有什么事,怎会下山来。”话罢,抬眼看向那被茶摊妇人训斥的孩童,长呼口气。

  “只是这次下山,心中慌乱,总觉得会发生什么……”

  开封城中,夜间更是繁华。江鹤同韩子江于客栈处告别后,便独自前往城外。

  真武武功,向来讲一个静字。对于门中一些内功剑法皆精的弟子,便是身处闹市,一招一式也不会受到丝毫干扰。然而对于江鹤来说,丝毫动静,都无法叫他静下心来。

  正因如此,江鹤虽可下山历练,但若非挚友韩子清一再要求,十年怕也不会再下山来一趟。

  江鹤站在原地,听着周身的风吹落叶的声音。虽是炎夏,但城外却不比城内,夜风的凉意很快吹散了身周的温度,站了半刻,握剑的手甚至都被凉风吹的有些僵直。江鹤长呼口气,剑招还未起,便以隐约嗅到远处传来的些许血腥之气。江鹤仔细嗅了半响,不是开封城的方向。

  江鹤皱了皱眉。此处正在开封皇城外,怎会有这般浓郁的血腥之气?江鹤站在原处,转身像风吹来的方向。若这血腥气并非皇城之中传来,那应是附近的居民家中。江鹤握紧了手中长剑。

  不知为何,心慌之感愈发强烈了。

  但明知有难却不作为,非八荒弟子的行事。江鹤长呼口气,收了剑向那血腥气飘来的方向轻功而去。城外居民所居房屋大多围着城墙而建,与皇城离得并不远,但房屋低城墙高,城外便是发生再多事,城中人也不会第一时间知道。行了不到半刻,便已血气扑鼻,见一家火光冲天,却未有什么大的动静。江鹤心中暗叫奇怪。这么大的腥味不说,这么大的火光,难到竟无一户人家发觉?

  江鹤落在一树后。此处离那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。江鹤思索着,这般浓重的血腥之气,其中怕也无什么活口了吧。观此宅规模,又不像寻常人家所建的起的。正思索要如何时,便听其中有隐约孩童哭声。

  “哭声?”江鹤回了神,屏息仔细听去。哭声虽微弱,但的确并非幻听。

  还有活人?江鹤一惊,脑中还未做反应,人已冲进那火光冲天的宅中。宅中到处皆是惨死的人的尸体,不少面带恐惧,像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。江鹤在心中默念了几句无量天尊,寻着那微弱哭声,在一片瓦砾废墟下看到那缩在妇人尸体下的孩童。孩童显然是被吓坏了,目光看着江鹤的脸,哽咽不止。

  “出来吧。我不是坏人。”江鹤扒开那些瓦砾,蹲下来看着这个已经吓呆了的孩子,江鹤鲜少接触过这么小的孩子。便是在山上,也只不过看看道经练练剑法罢了。现在看着这小小年纪便看着自己亲人死去的孩子,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抚他,只得放轻语气,同他说话。

  “不……不是坏人……”孩童眨了眨眼,抬头看着这清秀的道人,不知不觉之间像是放松了一些。

  江鹤轻轻笑了。不过也只有半刻。一阵风自背后袭来。明明身处之处火光冲天,这一阵风却带着叫人不寒而栗的寒意。下一秒,江鹤边已然带着那孩子滚到了一旁,而那自己刚刚停留的地方,站着一个外表破破烂烂的傀儡。傀儡身侧的地面上,插着不少暗器飞镖。

  爆天星!

  江鹤心中一惊。虽然已是及冠,但还未曾同什么人拼死拼活的对战过。与唐门中人对上的机会更少。这次若不是直觉,自己怕是已经惨死在那了。

  难到将这一宅中人皆杀害的人,是唐门中人?

  江鹤这才注意到屋顶上站着的人。那人一身黑红长衣,站在那处似乎并非已一时半刻。江鹤抬头看着那人,抱紧了手中孩童。若不是刚刚他发出的凌冽杀意,江鹤根本注意不到他。

  江鹤的耳力是极好的。孩童哭声极弱,隐在燃烧的噼啪生中尚能听见。而此人站在这许久,却丝毫未听到此人的呼吸声。江湖中虽说屏息的法子不少,但会这类功法的人内力皆是高手,这样的高手,便是两个江鹤,怕也不是对手。

  那人负着手,看向他。“他留下,你走。”

  那人声音不似常人,沙哑之中带了些许回音之感,仿佛是从胸中发出的。江鹤愣了半响,喝道:“亏你也是八荒弟子,有仇报仇,何必杀他一家老小,此等作为,当真是丢八荒的脸。”

  话一出口,江鹤便有了些不寒而栗之感。刚刚只同他对视了顺,便已有如入冰窟之感。江鹤一手抱紧了怀中孩童,一手已然摸上了身后剑匣中的剑柄。虽不知胜负如何,但也要尽力一搏。

  站在那处的傀儡僵硬的动了动,一头掩面的乱发随着风动了动,下一刻便向着江鹤的方向袭来。一头乱发被风吹起,露出不似人脸的诡异面容。

  那像是把一个扒了皮的人塞入傀儡之中,腐肉黑血从七窍中流出,欲断未断的耷拉在外面,尸气甚至将傀儡的眼珠都顶了出来。

  江鹤下意识的运起内力一掌拍在那傀儡身上,傀儡不似人体,完全不惧内力冲击,将力道尽数反击回来。江鹤一瞬便觉被人猛击一掌般,被那反弹回来的力道带着一并向后退去十尺有余,一瞬间拉开了距离。怀中还抱着这孩童,也不好硬拼。江鹤看着身后的矮墙,借着那力道扒住城墙往后一翻,带着孩童离开了火光冲天的宅子。

  屋顶上的人仍是站在原处,血红色的眸子盯着那渐隐于黑夜中的道人,下一刻,便不见了屋顶上人的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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